
在《父母爱情》里,欧阳懿和江德福的初次见面就火药味十足。欧阳懿本身是个文化人,长得又精神,打心底里瞧不上江德福这个 “大老粗”。可偏偏江德福一点不怵他,初次见面就大大咧咧喊他 “老欧”,这声称呼可把欧阳懿气够呛,觉得是对自己的天大侮辱。谁能想到,几十年后,欧阳懿居然自己张口闭口自称 “老欧”,这中间到底经历了啥?
刚见江德福那阵,欧阳懿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个妹夫。他特意摆了场西餐宴,明摆着就是想让没吃过西餐的江德福出洋相。可江德福偏不上套,明明知道是鸿门宴,还不卑不亢地喊他 “老欧”。在欧阳懿看来,自己是有头有脸的文化人,“欧阳懿” 三个字透着体面,“老欧” 这称呼听着就像街坊遛弯的大爷,简直是对他身份的践踏。那时候他把这声 “老欧” 当成奇耻大辱,对江德福的反感又多了一层。
展开剩余68%可人生就是这么无常,后来欧阳懿因为说话不注意,被下放到海岛,一待就是十七年。以前的体面日子全没了,岛上的渔民见了他,张口闭口都是 “老欧”。这时候的欧阳懿哪还有当年的傲气?心里再反感也只能笑着应承,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这声 “老欧” 像把刀子,把他最后的自尊心割得稀碎,每次听见都觉得心里发酸,可又毫无办法,只能硬生生扛着。
就在欧阳懿最难的时候,江德福伸出了援手。知道他在岛上受欺负,江德福让安杰送去了吃的用的,先保住了一家人的基本生活。后来又借着安欣照顾安杰坐月子的由头,让岛上的人知道他们的亲戚关系,这一下没人再敢随便欺负欧阳懿了。再后来,还帮欧阳懿和安欣在岛上找了教书的活儿,让他们总算有了立足之地。
最让欧阳懿感激的是,离开海岛前,江德福还帮他的两个女儿安排了当兵的出路。要知道在那个年代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,孩子们的前程一下就稳了。这时候的欧阳懿心里跟明镜似的,江德福虽然嘴上喊着 “老欧”,却是真把他当亲戚帮。比起那些当年喊他 “欧阳先生” 却在他落难时躲得远远的人,江德福这声 “老欧” 里藏着实实在在的温暖。从这以后,他再听这称呼,心里的反感早就没了,反而多了份踏实。
等到晚年再相聚,欧阳懿在江德福面前主动自称 “老欧”,这时候的他早就放下了当年的身段。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,他终于明白:真正的尊重从来不是靠称呼撑场面的。当年哥哥安泰一口一个 “欧阳” 叫着,可在他最落魄的时候连面都不露;江德福虽然一直喊他 “老欧”,却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,让他们一家人熬过了最难的日子。
岛上的居民也是喊他 “老欧”,可这些人在知道他是江德福的亲戚后,都真心实意地照顾他们。这份患难与共的情谊,比任何体面的称呼都金贵。所以晚年的欧阳懿不光不反感 “老欧” 这个称呼,反而觉得听着亲切实在。这声 “老欧” 里,藏着他看透世事后的通透,也藏着人间最珍贵的真情冷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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